家姐精心打理的,一草一木,一砖一石,皆倾注心血。如今,被这泼皮泼污,岂能是打扫完就了事的。”
“你待如何?”
“公事公办,寻队长出讼书吧。”
巡捕队巡视街面,遇争执,抚不平,当场开具讼书,两方争讼公堂。
“非要如此么?”
“正该如此。”
寻四洲点点头,当场开具讼书。
刘二声音又高了起来,“无凭无据,凭什么说你院子里的粪是我泼的,争讼就争讼,还能怕你?”
寻四洲录完刘二名姓,又问薛向名姓。
薛向才报出名号,吴奎惊呼一声,“敢问兄台可是在第七院的梅花厅当值?”
“正是。”
薛向亮出梅花令牌。
寻四洲倒吸一口凉气,冲薛向行抚胸礼,“我等是第九巡捕队,负责方圆五里内的安靖,也维护商业繁荣。
商事和教化事,皆归第七院统管,算起来,我们份属同僚,您是上官。”
寻四洲执法严明公正,但不代表没有情商。
他太知道薛向手中这枚梅花令的份量了,某种意义上就代表梅花厅,代表谢院尊,要调动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儿。
“吴,吴哥,这,这,是不是搞错了,这孙子是什么梅花厅啊……”
刘二慌了神,他实在搞不懂,一个像鹌鹑一样的无能废物,怎么让寻四洲这样的大人物都如此恭敬。
“吴尼玛啊!”
吴奎揪着刘二衣领,抡圆了膀子就是两个大嘴巴,“跟踏马谁俩哥啊弟的,我认识你谁啊。”
刘二被抽懵了。
“都愣着做什么,这泼皮不是要争讼么?送到第三院,那边自有公断。”
寻四洲一声令下,几名队员如狼似虎地扑上,刀鞘横飞,顷刻间敲得刘二断牙横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