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神情却并无太大波动,只是冷冷回道:“镇北侯你身居高位,地位显赫,当然不会知道朝廷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戍边将领的!”
“就拿我总兵武平镇这十年来说,绝大多数时候都还需要自己想办法筹措麾下将士们的军饷,不仅如此,还要想方设法往朝堂诸公口袋里塞银子,才能不被穿小鞋!”
“都说皇恩浩荡,可皇恩早就被朝堂诸公吃干抹尽了,哪里还轮得到我们这些外戍的将领享受到半分啊!”
“如此贪官污吏横行的朝廷,我不忠也罢!”
毛金龙一番控诉可谓有理有据,字字泣血,饶是霍让听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任何角度反驳。
毕竟自打新帝登基,阉党和王党粉墨登场之后,军中贪墨之风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尤其是天高皇帝远的边军,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连按时领到军饷都已经是奢望!
对此霍让虽然都知道,但火舌没有落在自己脚上都不知道疼。
如今听到毛金龙控诉悲惨的境遇后,他虽有些许同情,但还是立刻搬出了那套家国大义的理论来谴责道:“哼,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任凭你有天大的委屈,只要造反那就是十恶不赦之徒!”
“本侯这就代表朝廷,好好惩治惩治你这不忠之人!”
被骂得更狠的毛金龙此时也是神色一寒,当即不留情面的大喊道:“老贼休要大放厥词,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,尽管来战便是!”
“放肆!”
霍让闻言大怒,当即下令全军出击。
“老匹夫,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差距吧!”
面对气势汹汹袭来的朝廷军,毛金龙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。
只见他抬手一招,身后军队立刻分列到两边,露出藏在军中的虎蹲炮阵。
原来刚才在摆开阵势的时候,他就已经命毛新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