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龟竖瞳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讥诮，内心愉悦，它没有想到还能找到机会报仇。

它灵智极高，且不止一次假扮河伯水神索取献祭，很懂人性，加上特殊的缘由，甚至可以说除了躯体外，它和人类并无差别。

最开始几次，献祭都是相安无事，那些愚昧之人甚至不敢将事情说出去，害怕它的报复。

不过谨慎起见，每次都是得到一次献祭，便立刻逃离。

只是上一次被这老头遇到，差点被击杀。

所幸那一次献祭已经完成，它潜藏一段时间后，成功突破。

这一次来到这里，是想要更多的献祭，变得更强。

因为害怕遇到和上一次类似的事情，因此还未上岸，它便释放了蜕变后获得的特殊能力。

这些浓雾除去一定的致幻作用外，最重要的便是可以干扰灵力，无论是人族修行者，还是妖兽，一旦处于浓雾中，刚开始仅仅会感觉灵力不畅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能力便会被彻底封锁，失去力量。

此术虽非无敌，但对炼气期的修士足以致命。

事实证明，确实如此。

上次差点将它斩杀的修行者，如今只能躺在地面上懊悔。

现在，该享用美食了！

这次可不仅有仇敌，还有意外惊喜。

如此多的修行者吃了，说不定还能继续蜕变。

它慢悠悠爬向祭台，獠牙开合间涎水滴落——比起修士那满是浊臭的血肉，童男女的细嫩脏腑才是真正的美味。

然而就在此时，一道明亮的白色光芒在浓雾中升起，如同一轮明月显现，将浓雾驱散，照耀江河。

老龟本能朝着龟壳中缩去，这是它的生存之道，无论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，先缩入龟壳之中，总是没错的。

它缩壳的速度很快，可李长明释放斩灵刃的速度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