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随意的轻掸了下衣袖,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,见到了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资善先生方才为诸位大臣讲述了何为圣道,恰好不才也对圣道有一番见识,借着这九天之上的殿堂,为诸位大臣点评一二。”
早先李祺的文章便多在京中流传,对李祺钻研圣道且有所小成之事,他们自然都是知道的。
“驸马竟然敢在这等场合说出这等话,这是有自信与资善先生相较一二啊!”
“资善先生乃是鸿儒学者,举世闻名的大宗师,李祺就算是顿悟后有些许天资,短短一年半时间,又如何能越的过去?”
“公府剧变后,这位驸马性情大变,今日敢做出这等姿态,怕是有所把握。”
“前日传出的善恶四句教你们没听说吗?李祺有天纵之资,纵然政途受限,但翌日成就不可限量。”
朝堂之中,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李祺和李原名斗法,无论谁胜谁败,对他们有益无害。
“既然资善先生方才多用自古以来,恰好在下最是擅长史学,便为诸位臣工讲一讲这朱子之学的源流所出以及这百多年的发展。”
“朱子之学,盖出于程子的洛学,其时共有两派,……”
“直到宋朝末年,朱子之学依旧不为世道所容,只在极少数人家流传……”
“朱子之学席卷华夏,盖起于蒙古踏破中原,……”
殿中早已寂静无声,只剩下李祺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,在廊柱间萦绕。
他的声音不疾不徐,宛如江面之上拂面而过的春风,温暖而和煦,丝毫没有争辩的急切。
但殿中许多文臣的脸已经开始黑了,有些历史不能翻,一翻大家都没面子。
“若是将一块白布置于油污中,它便不再干净,称不上洁净无暇,再也不能对外说它是‘白布’了!
从唐宋之时,到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