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冬时的寒彻已然不见,风中飘来温暖的春意,紫金山上绿意盎然,秦淮河畔飘着脂粉香气,他正准备带着临安公主和儿子前往城外踏青。
而后便在朱雀大道上,遭遇了汹涌激愤而来的江南学子,看他们愤怒至极的样子,想来是要动手。
“本宫在此,何容尔等放肆!”
贵气逼人的临安公主一改往日柔顺,颇有其父风范,本欲上前的众士子见到临安后,顿时不敢再上前。
临安公主却没有善罢甘休,厉声喝道:“见到本公主却不行礼,难道是瞧不起天家贵种,生有异心吗?”
李祺望着威风凛凛的临安公主,心中暗赞,真不愧是朱元璋的长女,竟有如此风范,以前是自己小瞧了她。
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众士子只能捏着鼻子行礼。
本来危急的局势便被临安公主三言两语控制下来,而后又有另外一批北方士子急匆匆赶来,见到李祺没出事,才松了口气。
“李祺,你进献谗言,如何还能安坐其中,躲藏于妇孺之后,有胆便出来与我等对峙!”
李祺施施然从车中步出,示意临安公主回到车内,而后对诸江南学子厉色道: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官进献谗言,难道是觉得陛下与诸九卿重臣,皆没有分辨对错的能力,而任由本官所谓的谗言肆虐天下吗?”
一句话便将众人堵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纵然不是谗言,可举业之道,重在至公,能者上,弱者下,使朝廷得英才,使大明得良佐,按你所提议,强者生居江南而不能进,弱者生北境而入仕,哪里还有公平可言?”
“没错,谁人不知我江南三省学风昌盛,冠绝天下,纵然尾附之人,亦可当贫瘠之地解元!”
“为国选才,岂容如此?”
京中百姓对此也颇有微词,毕竟他们也都是直隶人,此番政策无疑是让他们的后辈儿孙举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