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野性难驯撕破儒雅伪装的狼崽子,说请恕他斗胆犯上之罪的声音都是发颤的,却敢跪在她脚下仰头吻她。
那时的元扶妤,哪里想过,有一日她会跪在谢淮州面前,还是两次。
她更未想过,在她面前百依百顺俯首帖耳的谢淮州,竟还有这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一面。
元扶妤描摹他五官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,谢淮州理了理衣袖,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,心平气和问:“这双招子,不想要了?”
谢淮州这张脸无疑是令人惊艳的。
他骨相优越臻美,眉眼黑沉,俊美的十分具有冲击力,否则当初崇福寺……元扶妤也不可能一眼看中他。
许是如今有了凌驾重臣之上的权势,谢淮州本就凌厉的俊美五官,与三年前相比更胜一筹。
见元扶妤被制住,原本半死不活的何义臣终于有了反应,刚要挣扎起身,便被谢淮州神色漠然抬脚踩住脑袋,轻而易举按住。
元扶妤目光示意何义臣沉住气。
裴渡将元扶妤身子往下压:“崔姑娘,何义臣与你这位长公主心腹可以活,也可以死。崔姑娘是想活,还是想死?”
“死,肯定是死不了的。”元扶妤缓缓笑了起来,“除非谢尚书能把金旗十八卫都杀了,或者让他们也改口。”
元扶妤看得出,何义臣身上的伤也是瞧着重,实则都是皮外伤。
裴渡手下留情,可不止留了一点点。
“你们有你们想知道的,我也有我想查明白的,我的问题你们答了,你们想知道的……我自然会说。”元扶妤侧目看向身侧押着她的裴渡,“裴渡,你以前审人的那点手段尽可收了!”
裴渡按着元扶妤的手收紧,原本应该被他审问之人,这有恃无恐的嚣张气焰,让他心头涌上一股诡异的,被看透的感觉。
谢淮州问:“长公主那封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