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刺进周自衡血肉里的刀子,林听一动不敢动。
生怕动一下,他的伤口更深。
“手能动吗?”
林听抬着周自衡的手臂。
周自衡轻轻笑了笑,“我都说了没事。”
伤成这样,还能笑得出来。
林听怪心疼的。
她举起他的手,试图把刀子拿出来。
眨眼间,周自衡眉头也未皱一下,从血肉模糊的掌心,拔了刀,递向身侧的洛高。
“拿着,作为凶器,起诉苏秀珍。”
他说的轻松自然。
仿佛丝毫不曾受伤。
他的目光,只落在林听身上。
见林听红着眼眶,就要哭出来。
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大掌,落在她的脑袋上,轻轻揉了揉。
“吓着你了吧?”
“没事了。”
大掌里的温度,是林听从未感受过的温暖。
这些年她过的日子太苦了。
监狱里也好,减刑提前出狱也好,还是后来带着柚子回鹏城的日子也好。
从来都是风雨飘摇的。
她不知道吹了多少风,淋了多少雨。
太久没有感受过,被人这般呵护的温暖感了。
眼泪再也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
周自衡屈起手指,拭过她脸颊的泪痕。
他满手都是厚茧。
从小到大,他在周家干了许多粗活。
越狱的那段日子,也是在外面风餐露宿。
他的手起满了茧子。
他怕厚厚的茧子弄疼林听。
林听这张脸蛋,肌肤细腻,吹弹可破。
弄疼了,他会心疼的。
他的动作,很轻,很轻,“没事了,不哭。”
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