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请沈大人前去辨认。”
京兆府的牢房在地下,一走进去,便有阴冷刺骨的寒气袭来。
春喜下意识地抱住胳膊,沈清渊当即脱下外衫。
“我也没有这么冷。”
春喜有些不好意思,除了她爹,还没有男人这么照顾过她。
沈清渊没说话,还是把外衫给她披上。
又往里走了十来步,突然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,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。
沈清渊脸色微变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春喜一眼,春喜露出一抹笑,表示自己没事。
见识过卫凌泽发疯的样子,她的胆子还挺大的。
“把手给我。”
沈清渊命令,春喜也没扭捏,把手放到他的掌心。
春喜猜到里面可能在对案犯用刑,但真的看到被折磨成血人的案犯,她还是不自觉抓紧了沈清渊的手。
被绑在刑架上的人,几乎已经算不上是人了。
他身上血肉模糊,几乎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,脸却是完好无损的。
因为受了酷刑,这人的脸惨白一片,和血呼呼的尸体形成鲜明的对比,诡异又恐怖。
更可怕的是,卫凌泽手里拿着沾着血肉的烙铁,正在亲自施刑。
烙铁上还散发着肉被烧焦的味道,配上卫凌泽冰冷的没有一点儿温度的眼睛,让春喜胃里一下子翻涌起来,她连忙低下头去。
卫凌泽也没想到春喜会和沈清渊一起来。
而且是手牵着手,身上还披着沈清渊的外衫,看上去亲昵极了。
卫凌泽心底的嗜血更重,怒到极致他反而勾唇笑起。
他把烙铁丢回炭盆中,笑意森森地冲沈清渊说:“这就是那晚的杀手头子,沈大人来看看是不是他,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问。”
话音落下,卫凌泽走到一旁坐下,倒了杯茶慢悠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