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市是一座处在四百毫米降雨带外边的戈壁城市,一年到头下不了多少雨水,这种地方一般是半农耕,半畜牧的地方,更是穷困的代名词。
有黄河从此地川流而过,其中白银境内就有258公里,只不过,黄河在这一带大部分处在深山峡谷之中,想要借用黄河水来浇灌土地,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
科学昌明之后,从深山峡谷中提取水源就不算难事了,因此上,当黄河水汩汩的流淌在旱塬戈壁之后,这里就迅速的成了米粮川。
想想都觉得神奇,头顶上是烈日,脚下是无边的玉米林,向日葵林,以及摇曳着紫色花朵的胡麻,还是能平白让人生出许多感慨来。
这些东西好是好,就是缺少了虫鸣。
即便是在黑夜里,也听不到蛙声一片。
云策醒来的时候,发现流淌了很多的口水,口水浸湿了竹席,同时,竹席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时半会去不掉的烙印。
窗外的天空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这是云策自己心里的感觉,毕竟,村子里还有明亮的路灯。
有路灯,云策依旧觉得眼前一片漆黑。
“轰隆隆”
一声炸雷在窗边炸响,窗棂上的小块玻璃被震的哗啦啦作响,镶嵌在大门顶上的一块大玻璃出现了几道放射状的裂痕。
云策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这道雷声。
起身下了炕,没有洗脸,提起收拾好的双肩背包挎在肩头,回头看一眼供桌上的牌位,就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,款式老旧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合体,他站在黑夜里很容易跟黑暗融合到一起,如果不是他向前跨走一步,云策很难发现他的存在。
“放心,我不会逃跑。”
“你跑不掉。”
“你会杀了逃跑的我是吗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