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岁,白发苍苍,身形佝偻,拄着根拐杖,看起来比李平安老了不止十岁。
李平安诧异陆福老迈,与旁的村民逐个打招呼。
大多数认识,少数不认识的也有关系,至少是某个学生的儿子,毕竟当年整个村的青少年都是自己学生。
一路向陆家庄内走去。
紧邻青石墙的是低矮茅草屋,听陆福介绍是长工、佃户的居所,向里走就是陆家人住处,青砖灰瓦明显更坚固。
中间还有诸如马厩、粮仓等建筑,俨然是个小型城池。
庄子最中央是陆家村祠堂,旁边建造了阁楼,由陆京题“文昌”二字,用于族中开会和招待贵客。
李平安注意到四角箭楼上,竟然有持刀带弓的青壮,不禁诧异道。
“为何这般防备森严?”
“不得不防,前些年遭了匪。”
陆福叹息道:“族里有着京城的关系,做生意赚了些银子,结果刚运回村,就招来匪徒劫掠……”
李平安恍然,比起抢底蕴深厚的地主老财,乍富的陆家村更容易得手。
当下即使是隆庆盛世,也有不少土匪山贼,与乱世绿林好汉的区别,大抵是成不了什么气候。
陆大升低声道:“福叔的儿子,就死在匪徒刀下。”
李平安算是明白,为何陆福如此苍老,记忆中他只一个儿子。
文昌楼中已经摆好了宴席,鸡鸭鱼肉,海参鲍鱼,地上的海里的山上的河里的,几十个菜满满一大桌。
李平安看到农家土酒坛子,笑道:“大福哥有心了,咱就惦记着这一口。”
“当年你说一月一坛酒,结果哪里够喝,总撺掇着我去偷酒出来……”
陆福拉着李平安坐在主位,人老了总喜欢怀念过去,尤其是当着十多年未见的老兄弟,更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李平安也是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