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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泉殿中水汽氤氲,来福跪在池边替天子梳洗长发,心头止不住的疑惑。
方才外头的宫人都说闻见了不小的动静,似是陛下与沈招争吵,当真是好大的胆子。
可怎么陛下出了养心殿,反而心情还不错的样子?那沈招的手段已经厉害到这般地步了不成?
但来福学聪明了,即便再好奇,陛下不想说的东西,便不要主动问。
“来福,明日下朝后,让季缨在御书房等着朕。”
来福忙回过神:“奴才遵旨。”
萧拂玉回到寝殿时,暖床的男人还未回来。
但他今日已有些疲惫,倚在榻上渐渐睡去,谁知忽而听见一声狗吠。
萧拂玉睁开眼,便见被他抱着的糖葫芦正龇牙咧嘴,冲试图爬上榻的男人凶狠叫唤。
昨日因糖葫芦咬坏了他的龙袍,被他关了一日禁闭,如今解禁回来,却见有人要爬龙榻,自然不乐意了。
一榻不容二狗,沈招触犯了糖葫芦的底线。
沈招恶狠狠与糖葫芦对峙。
陛下他不敢得罪便罢了,难道他还怕一条狗不成?
“陛下,这狗的牙齿如此厉害,不如臣替它削了,免得日后咬了陛下,”沈招将那獒犬提溜起来,危险地眯起眼。
“汪汪汪汪!”糖葫芦奋力挣扎,发觉自己挣脱不掉这男人的铁手,便转头冲萧拂玉摇晃尾巴,呜咽撒娇。
“行了,放开它,”萧拂玉不悦道。
“陛下,臣有一问。”沈招没放。
萧拂玉挑眉:“你问。”
“若是臣和这小畜生同时掉进水里,陛下会先救谁?”沈招阴恻恻道。
“当然是救朕的糖葫芦,”萧拂玉斜睨他,玩味一笑,“怎么,爱卿在太明湖里抓了那么久的鱼,还不识水性么?”
沈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