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明又给赵伯耕请来几位名医,但是,根本没有好消息。
这些京城中颇有名声的大夫,对赵伯耕身上的症状也束手无策。
他们说来说去就一句话:耽搁的时间太久了,若是能早些治,该是有机会治好的。
除了这个结论,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收获。
有那见多识广的大夫就说,赵伯耕这状况,是服用了虎狼之药。那药惯常是青楼楚馆的女子用的,她们会在看准了一个恩客后,在熏香中,亦或是饭菜茶水中,放上特置的药物,这些药物有催情的作用,以此让恩科对女子欲罢不能。
要说其余一些大夫,为什没诊出这个病因,那也是有原因的。
概因为三教九流中,娼妓排在最尾,尚且在戏子、鼓手,搓澡剃头匠等人之后,而这些有名的大夫,要么家学渊源,要么天赋极高,不能说全都是眼高于顶之辈,但基于世俗等原因,他们爱惜羽毛,轻易不会去给妓女诊脉。
就见这一位“见多识广”的大夫,特别叮嘱说,“若是尊家已经有了子嗣,这病妨碍倒不大。它只会影响男子生育,对男子本身的身体却无太大影响。但若想治愈……实在不成,可去求一求常去秦楼楚馆诊脉的陈大夫。”
陈家是从别的州府逃荒来的,荒年饿不死厨子,同样饿不死大夫,这一家人逃到京城后,便在京城落了脚。
因为穷,他们是不挑病人的,别管是贩夫走卒,还是妓女响马,只要给钱,他们都给治,许是他们有办法也不一定。
大夫们全都离开了,此时天色也黑沉下来。
但院子中一片静寂,连一道脚步声都没有。
许久后,室内传来赵伯耕的声音,“砚明。”
砚明连爬带滚跑进去,“爷,爷您有事儿尽管吩咐。”
“去善民堂请孙老大夫。”
砚明面色分外为难,“爷,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