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明徽握着她的手,轻声道:“阿梧,婚事对女子不是小事,你千万要想清楚了。容王……”
“容王如何?”谢梧问道。
杜明徽道:“也不是说容王有什么不好,只是觉得……你们不太合适。跟安王和福王殿下比起来,容王倒是有些闲云野鹤的感觉,但我祖父说……他看不透容王。”
谢梧轻拍她的手背道:“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对了,你家七公子伤口好了?”
杜明徽叹气道:“看来你是真的对我那弟弟一点想法也没有,他都离京好几天了。”
谢梧有些诧异,无奈地揉揉眉心道:“最近事情多,倒是没注意。”
杜明徽道:“他原本还说要跟你辞别呢,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说算了。六弟跟他一起回去了,想来没有两三年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六公子和七公子都还年少,若是在宜州能做出些成绩,再回来参加会试,将来入仕或许更能事半功倍。”谢梧道。
杜明徽耸耸肩,道:“仕途如何如今倒不必多想,我祖父觉得自从他入仕,我们家就鲜少回宜州,也未曾为族亲和乡邻做过多少事。到底宜州才是我们杜家的根,正巧有这个机会,还是要人回去经营着好些。”
杜明徽没有说完杜演的原话:如果将来有什么变故,杜家也还能有个退步抽身之地。
她没说,谢梧却能听出来。
看来杜演也为朝堂和天下的乱象隐隐不安了。
一朝丞相,两朝老臣,到底不是那些关在京城里闭耳塞听的人可比。年初光州盗匪作乱,就到了需要一位亲王亲自出面平乱的地步。才相隔不过一个月,就在皇帝出巡的地方,竟然也有叛乱。更不用说,还有北方的北狄和西凉人虎视眈眈。
这京城依然是花团锦簇,但这歌舞升平的景象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却不好说了。
“杜相思虑周全。”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