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点头道。
难得出来走走,杜明徽也不想说这些事情,只是低声道:“我祖父说,等京城这茬事儿过去,还想再见见你。”
谢梧笑道:“能听听杜相教诲,我自然是求之不得。”
杜明徽瞥了她一眼,道:“难怪祖父喜欢你,我们家无论男女,一听说祖父要召见,那脸色比喝了药汁子还苦,哪里有你这样的?不过比起我们,祖父也更想跟你说话。”
“我可没看出来你怕杜相。”
杜明徽道:“也不是怕,就是……挺有压力的。祖父一派人来召见,我们就立刻忍不住想,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。”
闻言,谢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样的心思,在这个年代很多晚辈对长辈都会有。但谢梧不会,比起同龄人,她倒是更喜欢跟年长者说话,当然是杜演这种博闻广记又开明大度的长辈。
两人漫步穿梭在清微禅院后院的游廊里,边走边欣赏着廊边的牡丹和墙壁上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。
谢梧在诗词方面不如杜明徽精深广博,便听着杜明徽讲解哪些是某位名人留下的名篇,又或者说一些留下墨宝的名人的奇闻轶事。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倒是不知不觉地将清微禅院逛了个大半。
又沿着走廊一路往前,想要去后山看看,却见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沙弥。
“不知这位女施主可是谢施主?”见两人走过来,小沙弥忍不住小脸微红,双手合十恭敬地道。
谢梧含笑道:“我是姓谢,不知小师傅有何指教?”
小沙弥连忙道:“不敢,小僧只是奉命来传话的。有位贵人,说是想请谢施主去禅房喝杯茶。”
谢梧挑眉,好奇道:“什么贵人?怎不派自己人来,却让小师傅来?”
“小僧不知。”小沙弥小声道:“是方丈吩咐小僧来请谢施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