偿才同意退婚,为拿这五百两银子,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,连家中衣食也不能保。在我无奈时,得知城中有人招画师,稍有画工便能去画,秘戏图,或者美人图都可以。可我是官,本就该查封这些地方,当然不能自己去画,然而这样一幅图出来,却可以卖好几两,甚至几十两的钱,相比之下画花鸟,画山石,必须有精良的画工,显赫的名气,才能有这样的价格。暖暖知道我因为这事为难后,便说她来画。她有些基础,但画艺不精,好在这些图也并不要太高超的画技。她说她画虽然钱不一定比我多,但总还有点,而且不影响我的名声,若以后东窗事发,我假装一无所知就行,只要赶她出家门就好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薛大伯脸上又是震惊,又是不敢置信,又是失望,又是哀伤,似乎一个师傅,看见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走入魔道一样,好久好久,才叹气道:“你怎么,怎么这么糊涂啊!”
杜氏眼睛都湿了,同样叹气道:“没有钱你可以给家里说啊,我们不管是从官中拿钱还是几房一房凑点,总能助你渡过难过的,你二伯,你四叔,还有你堂伯堂叔,他们也都不是小气的人啊,我们薛家虽然不算什么高门大户,可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,你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呢!”
“都怪侄儿,侄儿当时想……当初本来是衣锦还乡,结果在这偏远之地做一个七品县令,一做就是五年,俸禄也是寥寥无几,连自己也养不活,侄儿本就无颜面对家人,又怎么再去向家里伸手要钱?所以这才……”
“唉,你还是年轻啊!”大伯叹气道:“你可知人生在世,最重要的就是隐忍,你不过做了五年就受不了了?那别人数十年读书,却数十年都得不到一个功名的呢?别人本就是高官,一时犯了错,被贬到个贫瘠地方一贬十几年的呢,你就是以前过得太顺了才会这样,沉不住一点气啊!堂堂男子汉,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妾做这种事!”
“侄儿知错,全凭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