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此意。若幕后之人只是想针对成国公,他有很多更简单的法子,譬如让苦主的家人往顺天府递一份状子,黄府尹难道还敢隐瞒不报?对方为何非要引得长乐出手?这是儿臣暂时想不明白的关节。”
陆沉面露赞许道:“还有么?”
陆九思的思路渐渐顺畅起来,鼓起勇气说道:“还有一件事,锦绣楼虽有成国公府的招牌,顺天府的官差不敢盯得太紧,织经司又怎会视若无睹?过去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里,锦绣楼做了那么多恶事,儿臣不相信织经司毫无察觉,更不可能出于畏惧成国公的原因不向父皇禀明。”
这一刻陆沉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,期许地问道:“那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蹊跷?”
陆九思思忖片刻,望着父亲眼中的鼓励之意,率然道:“父皇,单单一个成国公不至于让织经司这般讳莫如深,除非这锦绣楼背后还有靠山。儿臣思来想去,恐怕这个真正的靠山和天家有关。”
事涉宫闱,而且在那些官员看来这不是动摇国本的大事,最好便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陆沉不复多言,起身行至窗前,负手而立,静静地望着庭院中的碧绿。
陆九思来到他身侧站定。
良久过后,陆沉开口说道:“你还漏了极为重要的一点。”
陆九思恭敬地说道:“请父皇示下。”
“如果这桩案子并非巧合,而是真的另有玄机,幕后之人显然不是要算计长乐,无论朕有多疼爱长乐,她终究只是女儿身。”
陆沉目光幽深,继而道:“你和长乐从小兄妹情深,这两年也时常相伴微服出宫,此事对于京中一小撮人来说不算秘密。倘若长乐要出宫暗查锦绣楼,你又怎会袖手不理?只不过刚巧朕临时起意,今日召众臣工入宫议政,因此你才没有空闲。幕后之人显然想不到,长乐其实很有主见,见你没有空闲,她便独自去查,故而今日你并不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