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实在不好搞,选择一些急功近利、压榨潜力、乃至饮鸩止渴的做法,那也是无可奈何嘛,只要做得隐秘些,不让人知道,那就是没有做。
颜时登这话,颇有些厚黑意味,齐师爷听了,想想这些年跟着颜时登所见所闻,竟觉得极有道理:在这官场,真正是,你做了多少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上面人、下面人看到你做了多少,如果不让人看到、知道,那就相当于没做。
他一脸受教了的表情,继续说起下一事:“大人,这是城中范、谷、马、邵、段五家,近日调查的更详细的资料。”
“嗯,不错。”
颜时登翻阅着,眸光深邃:“明日设宴,宴请这五家的家主,希望他们识抬举些。若是配合我,什么兼并土地、制造诡田,只要每年赋税足额,我都能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当作没看到,城外江边那片区域,也不会辖制他们,让他们吃到肉;但若是和我唱反调……哼哼!”
他的意思很简单:我升我的,你们兼并你们的,你们配合我创造政绩,我不拦伱们侵吞土地,这叫顺我者昌;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想要炸刺,让我不好过,阻我进步,那就是仇寇,要不择手段打掉,这叫逆我者亡。
“大人往上走,他们得实实在在的好处,合则两利,这五家都是聪明人,想来他们不会不识抬举。”
齐师爷顿了下,又是问道:“大人,那位方佥事,在淮安颇有根基,几不弱于那五家,是否一并邀请?”
“这位方佥事,和蒲知府、董修撰那两派走得近,那一批人都是清高性子,拉拢不能用这个手段。并且,我观此人,也没有求田问舍的野心,显然志不在此,不过似乎好的是一个‘名’,他的《西游记》第二部就在近期了吧?等此书发售,我亲自过去给他站台……”
这是给足了面子。
“大人也喜欢方大人的?”
“呵!”颜时登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