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士子到底是年轻士子,说出了心中所想,语气之中满是愤愤不平。
侯先春于朝会后先被看押、三法司“立案”后又拿了侯先春家小的事情今天也传开了。
朝参官知道过程,个个不说话。
献俘大典上新封三个侯爵、五个伯爵的旨意颁告之后,消息不灵通的士子如何感想?
在他们看来,自然是新君尚武好战,群臣苦谏大封勋爵之害,皇帝因言问罪罢了。
只有侯先春一人,当然是杀鸡儆猴,足见侯先春是如何死谏而不得功。
这更显得内阁三位大学士都不称职,这等旨意如何不封驳?
“上一回一封数爵,还是天顺元年,是夺门之变!”说到激动处的士子越发脑筋发热,“世庙无非是续封开国功臣罢了,天顺元年那几位也配?”
京城多处会馆之内,议论纷纷。
但潞安会馆之中却颇为安静。
魏云中、程启南、孟希孔三人每日温习功课之外,还是会聚一聚的。
程启南就有些奇怪:“定远,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异样?前夜之后,会馆之中就再无人议论朝政了。”
魏云中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看来是掌柜的并未向你们交待。也对,二位兄长第一夜恩免宵禁回来后便一心应考,不像我们再又出去交游。”
“会馆掌柜还有交待?”
程启南知道他应该说的不是全部实话,大概率还是因为他魏家与那天所见范家有些交情,这才得到特别的照顾。
“乃是会馆几位东主们的美意。你们有所不知,他们已蒙陛下召见过。”
“什么?”程启南大吃一惊,“陛下召见他们?”
魏云中拱了拱手:“我与二位兄长颇为相知,不愿隐瞒。总之,朝政是非,至少不是我等金榜题名之前该分心的。晋地大商蒙陛下召见,又能知会提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