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等山西举子,只怕内情也不少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”
程启南这下更加相信,凝重地回了回礼:“贤弟之恩,我们二人谨记于心便是。原来如此,那就难怪了。”
他们就此没再多聊这个话题。
万历二十八年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最后一个月。
三法司以超乎寻常的效率迅速给侯先春定了罪,直接发配甘肃镇转为军籍修筑松山新边。
落在那些头脑发热的士子眼中,这简直是媚上佞臣,萧大亨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如坐针毡。
好在京城里的反应、地方上官绅的反应还需要发酵时间,朝参官们也需要调整心态和状态、观察好新君的脾性喜恶。
年关将近,朱常洛倒没有立即迎来相应的反扑,仿佛大家都要从长计议、认真谋划。
又或者只是为了年俸和年终勤职银别出什么变故。
而朱常洛还有很多事,比如说专门召见他想见的外臣。
十二月初八的朝会后,努尔哈赤再次奉旨进入紫禁城。
今天他排在朝鲜使臣前面。
但他并不认为这是因为朝鲜并非国主亲至。
登基大典上,大明天子的眼神让他已经想了几个晚上。
得知李成梁进封为侯爵,他再次登门拜访过,却没能得见。
现在到了养心殿前,成敬却先拦住了他。
“陛下召见,都督随从,在外间候着便好。”
努尔哈赤心里有些警惕,但仍旧恭顺地点了点头:“正该如此,外臣遵皇帝陛下旨意。”
在随从们有些担忧的眼神中,努尔哈赤向他们点了点头,而后随着成敬入内。
亲来北京城朝贺,与单独面见大明天子又有什么区别?
但这多少已经显示出大明新君对他的敌意。
入得殿内,朱常洛还未换掉上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