庑外面的帷帐自然也已经放了下来,朱常洛走到过去掀开之后,只见眠床的隔帘也放了下来。
廊庑进深就有一张单人床宽。若是寻常贵人家,这里还往往睡个伺候主人的女仆。
听说是重建后才用的这种新床,因为只是近几十年才全面流行起来。以前只是架子床,和坐榻很像,只是多了周围的柱子方便挂帷帐。
于是朱常洛还得再掀开一重隔帘,才见到了被窝里鼓鼓的,微微一抖一抖的。
他不禁笑了:“头也憋在里面不闷吗?”
一个没了半天头饰的脑袋听话地露了出来,紧闭双眼。
“齐悦蝉,朕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吧?”
齐悦蝉点了点头。
“你是司寝,只怕是最被母妃寄予重望的。”朱常洛打趣道,“你就闭着眼睛教朕?”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臣妾先伺候陛下宽衣……”
她总算睁开了眼睛,有点慌地准备爬起来准备履行使命,似乎眼下穿着亵衣、露了脖颈和胳膊肩膀也顾不得了。
“不必,好不容易暖好的床。”
朱常洛伸手按在她肩膀上,齐悦蝉被他触到肌肤,这才不禁低下了头,又慢慢扭回了被窝里。
“闻到这体香……原来此前都是你暖的床?”
“……是。陛下勤勉,每视事至夜深,臣妾未得……恩宠,不得当面媚主……”
“倒真显得朕不知风月了。”
朱常洛和她聊了这么两句,已经除了外衫,丢在廊庑一侧的衣笼之后又开始解内衬。
“陛下,天寒……躺下来再解吧……”齐悦蝉又要坐起来。
“也好。”
朱常洛觉得那也挺有情趣,于是先解开被子钻了进去。
“该是怎么来?”朱常洛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她。
齐悦蝉脸上渐染红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