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朱常洛在朝会上提出了分税制的想法之后,他感受到的最明显变化是:奏本数量大大减少。
回到紫禁城之后问了问田义,他心里有了数:“愈演愈烈了。”
田义心中有担忧:“如今京营也编整出来了,臣斗胆直言,大位未稳这要害不如去年好用了。事涉满朝官员,刚刚花了大力气把缺员都补完,群臣也知道陛下是想图治的。这回必定闹起来,只怕真有群起请辞的。”
如果真的发酵到一定要推行新政的地步,还真会有人因政见而坚决请辞,或者因为不想处在风口浪尖而坚决请辞,这是免不了的。
“这么说,已经开始用这种法子制造压力了。外书房外有人盯着?”
“通政使司就在对面嘛。”田义点头,“谁递了奏本,不论是因何事,反正士林之中先打为媚上。”
“王锡爵呢?他风评更差了?”
田义苦笑:“岂止是差?太仓王家先是被自小定下的姻亲退了婚,他儿子在御前书房,如今已被讥送儿子为竖奴。作诗奚落者,不知有多少。”
朱常洛冷笑了一声:“呵,竖奴。”
这自然是把他们和田义这样的内臣放在一起称呼,一个阉奴,一个竖奴,直奔器官了。
如今的王锡爵是什么待遇,当年的张居正只会更惨。
朱常洛看着田义:“有查得是谁公然这么叫唤吗?”
田义呆了呆:“陛下……要拿问?”
“自然。”朱常洛森然说道,“改翰林院下设四馆,王衡他们是朕亲自点选授职。明面上是讥讽王锡爵,实际上岂不是讥讽朕?萧大亨都在江南宣扬朕多疑了,朕本来又注定做不了他们口中的仁君!径直拿了,到朕面前再叫唤看看!”
“……臣遵旨。”田义欲言又止,觉得这样似乎有失体统,只怕后面有损君德。
最主要的是,都是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