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士子,脑筋是不那么清楚的。
“再叫郭振明早日把那快谈轩开张,让沈宏林他们说起来。”
次日上午,一些酒楼茶肆里自然不缺闲客。
京城的衙内们、国子监的监生、在京城游学的士子,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不就是吃喝玩乐、高谈阔论?
“地方浊垢不堪,允他们多加存留,那还不巧立名目盘剥四方?”
“以前还好,只是大体一省一税监。可真要这么做啊,那真是一县数税监,全都是虎豹豺狼!”
“这等乱政,朝会上陛下盛怒之余不敢直谏也就罢了,还当真合议起来。合议之余不呈明利害也就罢了,居然还有人一力赞同,当真是没了骨头。”
“如今三殿未建成,乾清宫实近后宫。我看王太仓既然把儿子送去听差了,不如干脆阉了为妥,不然岂不是容易闹出什么闲话来?”
“都是硬不起来的,阉奴竖奴也没什么不同。”
说罢一阵哈哈大笑。
而后一旁桌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,就站了起来。
他们走近之时,自然已经被发觉:“你们是什么人?要做什么?”
自然是因为两人神色凛然,满眼不善。
“锦衣卫。”其中一人只拿出腰牌晃了晃,“陛下听闻近日京城里有许多高论,颇觉得有趣。我看二位极有见地,跟我们走一趟,御前再把原话说一遍如何?”
他们两个一左一右,只是把手按在了那最后说话的两人肩上。
但说地方可能巧立名目的、一县数税监的、朝堂大员不敢直谏的,分明是更有见地。
这一桌人陡然变色,锦衣卫说得好听,但这不就是要因言治罪?
而且不是管那些当官的,竟是连没有官身之人怎么说也要悉数管着?
“陛下圣明之君,岂会如此?我看你们是假冒的!你可知我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