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率就定了他们的罪名?”
刘吉若有所思。
刘达道:“尊首不想吴家父子再活着,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,根本不重要。”
刘吉恍然大悟。
有些话不管是尊首还是侍法者,都不会与他们说清楚,他们只有自己猜测。猜对了,做得好,才能得到升迁。
刘达就是靠着这个,在汴京站稳了脚。
“好好做事,”刘达道,“只要趁乱杀了吴家父子和谢氏,定会得到奖赏。”
刘吉点点头:“我都听大哥的就是。”所以他们也就不用真的去查,吴家父子到底有没有投靠朝廷了。
……
宫中。
王晏将手中奏折递给内侍,站在殿外等待官家召见。
淮郡王刚好当值,他有意走到王晏身边,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:“现在已经出城了吧?”
王晏没说话。
淮郡王道:“我以为你会设法阻拦,眼下这个关头,定有人手埋伏在石炭窑。”
王晏神情依旧从容:“郡王爷还是担心一下自己,汴河河道淤塞的情形比往年都要严重,我查看公文今年初春,官家命禁军前去协助疏浚,郡王爷就在其中。一会儿官家问起此事,郡王爷要如何辩驳?”
淮郡王面容一僵,不过很快就恢复寻常模样,就似一阵风从他脸上拂过:“上游治沙不力,下游疏浚不当,都可能会造成河道淤塞。要仔细查查到底是谁失职,希望官家能将这差事交给我,不管是自证,还是找出症结所在,我都会尽全力。”
王晏道:“能否拿下这差事,就看郡王爷的了。”
淮郡王想一想,忽然又是一笑:“这该不是你故意给我找的活计吧?好让我分身乏术,不能顾及其他?”
“鹤春,你的心眼儿何时变得这般小?”
王晏没有回应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