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郡王接着道:“我早就说过没有那个心思,即便她回到谢家,恢复二娘子的身份,我也不会请太后娘娘重新赐婚。”
“你还是想一想,如何过王氏那一关。”
如果谢易芝有问题,王家绝不会让谢家女进门。
反过来,谢玉琰没能恢复身份,就是一个嫁过人的商贾,王氏更不会应承这门亲事。
王晏淡淡地道:“她的身份如何,与旁人不相干,于王氏如此,于我也是一样。”
看到王晏那笃定的目光,淮郡王的笑意渐渐收敛。
王晏微微抬起头:“我科举头名入仕,靠的也不是王氏一族。我心悦谁,想要与谁白首,同样不需别人来指点。”
王晏说完话,刚好内侍出来道:“朝请郎,官家召您入殿。”
王晏抬脚向前走去,淮郡王看着王晏的背影,半晌才道:“还真的……能让人……什么都不顾了?”
一个内殿直班走过来,听到只言片语忙道:“郡王爷在说什么?”
淮郡王道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……有意思。”
……
城外。
谢玉琰下了马车,带着人走进瓷窑。
谢子绍已经带人将石炭窑中的匣钵取了出来,见到谢玉琰他也露出笑容。
“如何?”谢玉琰道。
谢子绍道:“烧出的成品没有预想的多,但也足够了。”
他们从各地瓷窑借来了匠人,让匠人们将平日用炭窑烧制的瓷器,改用石炭窑烧制出来。为的就是让各个瓷窑的窑主,清楚地看到他们若是采用石炭窑,能得到什么样的瓷作。
推行石炭窑的时候,有许多质疑之声,许多窑主觉得祖辈传下来的手艺,就该用最传统的烧制技艺。现在烧制好的瓷器摆在他们面前,他们也就能看得更清楚。
两种瓷窑必然各有长处、短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