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元月,送我鲤鱼花灯的那个人。”
“就是最后挂在我窗边的那盏,他和他父亲亲手做的,有缘分吧?”
“我和他定亲了。”
“我以后想要花灯,都会有人做来给我,你们放心吧。”
沈临毓笑了起来。
不是谁的儿子,不是什么郡王、居什么官位,而是,送花灯的人。
此时此刻,他无比庆幸,幼时曾跟着大哥去过太师府,让他认识阿薇,与她之前有云片糕、花灯这样的联系,可以让阿薇在向早早离世的父母介绍他时,能够“言之有物”。
因为,他们也曾见过那盏花灯。
他对于他们而言,因着花灯,也能添几分亲切之感吧。
“是,”沈临毓珍重道,“岳父岳母,请放心吧。”
春日的山风暖洋洋的,漫山遍野,花繁叶茂。
这一片的杜鹃开得格外好,阿薇将一朵满开的红杜鹃放在坟前,笑盈盈道:“三天后,我来接你们,我们说好啦。”
京城。
陆念坐在院子里出神。
前两日请了花匠来看过,说是移植的金桂恢复得很好,到了秋天一定香飘四方。
陆念很期待。
阿薇去中州后,陆念的生活变得愈发简单了。
上午在善堂看孩子们锻炼、认字,大孩子照看小孩子,叽叽喳喳、热热闹闹。
孩子们性格虽各有不同,但都很喜欢陆念,一声声“夫人夫人”地唤她。
小囡隔三差五过来。
带着她的小狗崽,与陆念说狗崽又学了什么本事,说想吃姐姐做的点心。
陆念也很想。
午后,她就在后头院子里歇个午觉。
春日天好,一觉睡醒,神清气爽。
定西侯有一次过来,见她如此,便提议道:“你不是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