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母亲那把长摇椅吗?我给你搬来,好不好?”
陆念打了个哈欠:“什么东西,就该在什么地方。”
母亲的摇椅,就得在春晖园里。
陆念自封“讲究人”,讲究人就是这么的有条理、有章法。
定西侯又道:“那我给你做把新的?”
陆念闻言,睁大眼睛看他,问:“侯府是亏空了吗?还是您的私房钱都拿去养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娘子了?”
定西侯被她说的话噎着了,好一通呛,老脸通红:“我有什么小娘子!”
他这把岁数,还招惹小娘子,那不是祸害人嘛!
臭老头子了,像什么话!
府里倒确实养着一个,但柳娘子也是陆念硬盖在他脑袋上的。
反正外头已是说也说不清,柳娘子和久娘都是本分、好脾气的人,许富德甚至跑前跑后给阿念和阿薇办了不少事,定西侯也早“看开”了。
但阿念明明知道他和柳娘子没有私情,今儿非得拿这话戳他。
果然还是提躺椅、提坏了。
知道问题在哪儿,定西侯叹了声,道:“我也是想着,外头买的,总不比我……”
“我买一把就是了,”陆念打断了他的话,朝天一个白眼,“一把椅子值得您亲手做吗?行行好,您不是那样的父亲,我也不是那样的女儿。”
她已经不是牙牙学语的小童了。
父亲亲手做的那只拨浪鼓,她也想不起来是在哪一年、与他闹得不可开交时,拿剪子划破鼓面、扔去柴房烧火了。
三十年的隔阂不可能尽数消散,做一对过得去的父女就差不多了。
亲手做的躺椅,她反正不躺。
定西侯也知道她脾气,改口道:“那还是我买吧。”
花银钱的事儿,陆念不反对。
“买大些,”她提着要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