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能躺下两个人,以后我和阿薇一起躺。”
阿薇在夏日回到了京城。
他们这一趟走得并不急切匆忙,时间久了些,但人马都不疲惫。
小河村山上新挖了土,父母入葬,阿薇看着新立的碑,低声道:“我们回家了。”
待到了夜里,她躺在新的躺椅上,一面乘凉,一面和陆念说这一路故事。
有趣的,高兴的,倒霉的……
“我想请师伯来吃喜酒,但他年纪大了,吃不消长途跋涉,那就下次再去中州时,我给他买好多酒,再做一桌子菜。”
“他那儿也热闹,他爱教书,一群孩子摇头晃脑的。”
“他还考阿致功课,说正是念书的好时候,再抓紧些,基础才能更牢靠。”
“小鹌鹑不敢动弹,让背书就背书,让写文章就写文章。”
陆念听得哈哈大笑。
陆致的功课在换了新书院后,的确被抓得很紧,学得也有模有样。
回京后,他很快又要换先生了。
他成了李克的伴读。
李克离开舒华宫也有半年出头了,他适应了外头的生活,但同时,也对更“外头”的内城、外城、甚至郊外的一切充满了好奇。
李嵘没有一味拘着他,不管是作为继承人,还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,开阔眼界、走出去,就不是坏事。
陆致对京城熟悉,出远门的经历也只限于幼年随父母回去探望外祖家,以及这次去了中州,但就是这些,也足够李克问个没完没了了。
问外头,更要走外头。
陆致带李克去了广客来,又去陆念的善堂。
七夕庙会很是热闹,两位矜贵公子带着以毛公公为首的家仆,从头看到尾。
街角,有人打铁花,有人踩高跷,不远处传来一阵咯咯哒。
李克挤进去一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