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是村长,麻烦您一下,清点一下票据,看跟账本上的能不能对得上。”
霍英彪低头看着那厚厚一沓票据,没说话。
老支书打开账本开始念:“一九八二年十月初三,卖蚕茧,得十五元。
卖草药,得五十七元,卖麻,得二十三元。
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初六,卖三头猪,得三百二十五元。
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九,卖五只鸡,得二十二元。
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七,卖草药,得五十九元。
一九八三年二月十八,桂花婶家办酒,得十元。
一九八三年三月初三,卖鸡蛋,得八元,卖皮蛋,得十二元……”
老支书在念,院子里正在读初中的狗娃,拿笔飞快地写着,等老支书念完,他也算完了,说:“一共两千九百块!”
夏红缨问:“大哥,您查看票据,都对得上吗?”
霍英彪有些轻飘飘地点了下头。
夏红缨看向霍南勋,又说:“这些是这三年的收入。另外一本是支出,分家以后挖地窖、建谷仓、置办锅碗瓢盆、买猪崽鸡崽、买肥料,给燕燕买衣服鞋子、给爸妈每年买两身衣服、两双胶鞋、一双雨鞋,还有些人情往来之类的总共支出一千二百多块,剩下一千七。另外大嫂这几年陆续借了两百块去,一直没还,我手上刚好有一千五。”
人们议论纷纷。
有的说夏红缨能干。
有的说她还给两个老的买衣服,他家儿媳从来没买过。
东头周嫂子冷笑说,吴莲英那个好吃懒做的懒婆娘,跟红缨借了这么多钱都不还,真不要脸……
老支书在村里向来德高望重,有很高的话语权,他将账本放回匣子里,看向黄菜花,说:“黄菜花!人家红缨勤快,一年养三季蚕;养四头猪、二三十只鸡鸭;打几百斤麻,还会挖药草卖!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