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而许许多多已经记住了米哈伊尔这个名字的年轻人,也是早早就下定了排队去买下一期《祖国纪事》的准备。
而在这些年轻人当中,一位身材瘦小、满头金发,脸上带着病容的青年显得尤为激动。
他那双不大的灰眼睛,在看到这个消息后竟然闪烁出了别样的光彩,两片苍白的嘴唇也神经质地抽搐着。
看到他这副似乎有些神经质的样子,他身边的同伴也早已经是习以为常,毕竟只要跟他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,这是一个极端神经质的敏感的青年。
“太好了,下一期的杂志竟然又有那位尊敬的先生的新小说,我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
尽管跟身边的同伴说了这样的话,但这位瘦小的青年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,于是索性就起身来到了书桌前,准备给自己亲爱的哥哥写上一封信:
“给米哈伊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陀思妥耶夫斯基:
你简直难以想象,哥哥!就在前段时间,我读到了两篇简直从未有过的小说!我敢跟你打赌,只说这两篇小说,果戈理都未必能写得比他还要好了!大抵是因为他跟你一个名字的关系,我一下子就对这位先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亲切感!
我想等我有一天真的见到他了我一定会爱上他的。
而正是从他那篇《万卡》中,那篇以书信的形式来展现一位可怜的孤儿的命运的小说,我发现我似乎抓到了什么!脑子里某种隐隐约约的东西一下子就有了头绪,或许就在译出巴尔扎克的《欧也妮·葛朗台》之后,我便将着手进行我的创作。
我有预感,这将是一篇伟大的小说!他至少能带给我好几百卢布的稿费!
但未来的富翁此刻连用于誊写的钱都没有,也没有时间。
看在天使的份上,请汇款三十五卢布...........”
夜晚渐渐到来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