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她重复了一遍,释然道:“我觉得甚好。”
这五个字,糅杂了太多心酸、委屈、失落、难过。
最后,只剩下释然。
她再也不必去纠结,她为什么不被江家人接纳、喜欢。
因为,她根本不是江家人。
齐司延能想象她轻描淡写下的种种,对她的心疼刹那间覆盖了对她身世的纠结。
他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肩膀,下巴抵住她的发顶,大手似哄小孩般上下轻抚她的手臂,柔声道:“是他们没那个福气。”
复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意味深长地感慨:“而我比他们有福气。”
能拥有她,已经是难得的福气。
又何必去管她的生父生母是谁?
即便她真是“仇人之女”,他只知道,他不能失去她。
江元音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份心疼和小心翼翼,心里的不爽散了几分。
她没推开他,任由他搂着,率先表态道:“我在知晓自己非江家女儿后嫁入侯府,侯爷不与我拜堂、不与我同房,之后陆氏刁难我,我对侯爷有所保留,只想保全自身,这是人之常情吧。”
“当然侯爷自小生在豺狼虎豹盯梢的侯府,对我这个新妇,有猜忌不信任,更是合情合理。”
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,提醒道:“可我们现在重新拜堂行礼了,我已坦诚了身世,侯爷是不是也该好好跟我坦白了?”
齐司延尚不知她今日去过云鹤观,只道她是想追问他今日如何知晓她非江兴德所生的事。
……可这必定会扯出她的身世。
沉默片刻,齐司延开口问:“阿音知道自己的刺青跟身世相关,所以我之前问,你总避开?”
“嗯,能猜到,”江元音没有隐瞒地解释道:“避开不是为了瞒你,因为我从未想过要去寻亲生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