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直接捂住他的嘴,没好气道:“侯爷到底睡不睡?当初我听闻侯爷要娶平妻,都没这么介怀,侯爷何必在意一个……”
后面的话,被齐司延的眼神生生逼退。
他墨眸好似结着寒霜,直直地盯着她,之前收敛的压迫感与侵略性满溢。
江元音竟莫名有些心慌。
齐司延一瞬不眨,动作轻柔地拿开她捂住自己嘴的手,语速极缓,近乎一字一顿地同她确认道:“听闻我要娶平妻,阿音当真不介怀吗?”
他墨眸里是疾风暴雨,仿佛她此刻敢点头,就要汹涌淹没她。
不待江元音出声,齐司延又压抑隐忍地质问:“阿音到底是大度,还是不在乎?”
他眼里的暴雨并未汹涌淹没她,而是全部淋在了他自己身上。
江元音读懂他眼里的患得患失,主动拥抱他。
好像从她说要回江南后,他便是如此。
齐司延觉得不够。
她的主动拥抱,让心里的某个角落反而越空。
他一个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。
这场骤雨,终是将两人都淋湿透。
完事后,齐司延情绪稳定了不少,抱着江元音去沐浴更衣。
浑身酸软的江元音忍不住再次感慨,若不是元奚真人给了什么秘药给齐司延调理了身子,便是那静息丸真乃神药。
他晚上睡得少,白日里又事多,忙个不停的,怎地精神头还这般好,半点不觉累的。
她再也不要陪他午睡了。
等到两人都沐浴更衣完毕,已过了午时。
江元音掀了掀眼皮,看向神清气爽的齐司延,懒洋洋地问:“侯爷今日还要出府?”
“嗯,要去趟工部。”
齐司延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嗔怨,是以俯身弯腰,将自己的脖子送过去,纵容哄道:“给阿音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