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老不是中风两年了吗?怎么又被下毒了?”
“啊,这不可能吧,那崔老不是王大人恩师吗?”
“可不是嘛,听闻崔老老早就给礼部为王大人写了举荐信,只等着王大人高中呢!”
“王大人能留任汴京礼部,少不了崔老的面子啊,这么大恩情,王大人还能下毒手?”
一群不明就里的人议论纷纷。
一片嘈杂声里,崔信松开陈郎中的衣襟,拿过其手中的鼓槌,猛地也敲击了几下鼓面,随后冲着衙门大喊:“我崔某要状告新科进士王义濡,恩将仇报,为谋功名不择手段,毁我前程!此等不仁不义之辈,怎能在朝为官,祸害百姓!”
说完,他扔下鼓槌,一把拎起陈郎中,不待衙役表态,大咧咧径直往衙门里走。
黄氏连声呼喊着崔信跟过去。
知晓黄氏是崔信的母亲,衙役没拦,但见江元音和秦瑾烟也要入内,便伸手拦住:“衙门审案不是你们看戏的地方,去去去,回吧回吧。”
他只当她们也是外边那些上赶着想看热闹的百姓。
江元音看向大步迈开的崔信等人的背影,回道:“我们是此案的证人,自要出堂指证。”
衙役稍作犹疑,眼见着崔信等人快要没影,怕他们乱闯,也就没拦着她们了。
一群人闹哄哄的往公堂走去。
薛茂民闻讯亦赶往公堂,他落座主位,抬眼瞟向堂中人,眼底都是不屑。
两年前他与崔家不欢而散,结了梁子,之后两家再不往来。
原本还以为再见面会是他上告成功,奉旨去查办崔关禾泄露乡试试题。
没成想,他们倒是先来了这公堂。
惊堂木一拍,薛茂民沉声:“堂下何人?”
陈郎中下跪,将先前在门口说过的话,高声重复了一遍。
薛茂民心一沉,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