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身旁的师爷一个眼神,示意其去给王义濡报信。
他扫过堂中怒气冲冲的崔信,心中多有思量。
难不成崔家知道王义濡掌握了崔关禾泄题的证据,所以先发制人?
薛茂民冷声发问:“你说崔关禾是中毒而非中风,有何证据?”
“大人可唤其余郎中再去给崔老爷子看诊即可。”
“既如此,你两年前为何不说?要等到今时今日?你有何阴谋?”薛茂民眯眼,为其扣上一顶大帽子,“听闻王大人花了重金,请你为崔老一人候诊,你收了两年钱财,今日突然反咬一口,莫不是索要更多银钱不成,心生报复?”
“大人,草民冤枉啊——”陈郎中喊冤道:“草民的确收了王义濡银钱不假,但为其撒谎,隐瞒崔老爷子中毒却是被逼的!那王义濡抓了我的家人,以我家人性命相逼,我不得不听他安排啊!”
“哦?”薛茂民问:“那今日你怎地又不在意家人生死了?”
陈郎中激昂道:“昨夜王义濡派人绑了我,说是崔家马上要被查办,用不着我再给崔老爷子看诊,怕我将两年前的事泄露出去,要杀我灭口!”
他往薛茂民的方向跪行了两步,声泪俱下:“原本他要杀我,我也只能认命,可草民家人何辜?可怜我一家老小,全部被杀……”
他俯首,重重叩头:“求大人为草民一家老小主持公道!”
“你个无良郎中!”崔信猛踹了陈郎中一脚,愤愤道:“我祖父若有个三长两短,定让你赔命!”
陈郎中自知理亏,心虚俯首:“是,草民死不足惜,但不能再让王义濡作恶,害死更多无辜的人,若能寻到解药,崔老爷子还有救……”
因为知晓薛茂民和王家是一伙的,崔信对他没个好脸色,也不下跪,杵在堂下,道:“两年前,王义濡以我祖父名义给了我一份假试题,处心积虑让我落榜,毁我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