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。”
“父亲!”
“老爷……”
秦瑾烟、崔信与黄氏几乎同时发声,崔信挣不脱衙役,秦瑾烟与黄氏都朝崔杭迎上去。
“你啊——”崔杭拧眉看了黄氏一眼,斥责的话都顾及她颜面的咽了下去。
家丑不可外扬,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
他侧头看向秦瑾烟,愧疚又激动难忍,千言万语都只剩下一句复杂的自责:“舅舅不知你到兰城了啊。”
秦瑾烟懂他没说出口的话,无碍的摇摇头,再次重复了给他书信里的内容:“舅舅,外祖父非是中风而是中毒,您一定要为外祖父拿到解药啊。”
崔杭颔首,上前一步,目光扫过王义濡,朝主位的薛茂民拱手,严声道:“知府大人在上,下官崔杭要状告新科进士王义濡两年前毒害家父,现下又意图构陷家父泄题,毁家父清誉。”
“此事我已一五一十书信告知吾妹,与家父在汴京的诸位好友,今日知府大人若不能替我崔家主持公道,他日下官便与汴京的诸位联名上书,诉之御前!”
薛茂民已感受到压力,但心中不虞,皱眉道:“本官正在核实人证物证,你急什么?”
随着崔杭的出现,场面愈发混乱复杂。
薛茂民妻子赵氏被衙役领到公堂,看到满堂的人,一时摸不着头脑,有些发怵。
江元音主动上前,率先问道:“夫人可还记得我?”
赵氏看向江元音,回道:“你是昨日随王家上门的,‘流光坊’的人?”
江元音点头,被赵氏认证了身份后,朝薛茂民道:“刚呈给知府大人的书信,便是昨日在薛小姐房中拾得的。”
她道明信件由来,证实信的真假。
薛茂民不做回应,抬眼看向赵氏,问道:“你可记得梓玥出事那日是几月几号?”
那段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