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义濡朝衙役甩袖,大步向前,逼近薛茂民。
他把对崔关禾的愧疚,全部化作对薛茂民的愤恨:“是你自私自利,你享受着我王家的钱财,却又瞧不上商贾,为了我王家的钱财,你面上从不阻止我与梓玥往来,甚至表现出同意我与梓玥婚事的模样。”
“背地里,却想将梓玥嫁给崔信,为你的仕途助力!”
“王义濡!”当众被解短的薛茂民整张脸气得通红,怒喝道:“你莫发疯乱咬人,我若这般想,昨日怎会同意你的提亲?”
王义濡戳破他道:“若非老师出事,崔信落榜,而我高中入了仕,你昨日怎会答应我的提亲?”
他近乎咬牙切齿道:“两年前不是你背信弃义棒打鸳鸯,要将梓玥嫁给崔信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!”
他继续逼近,目露寒光:“是你把老师害成这样,是你把梓玥害成这样,你凭何安然高坐?!”
王义濡此言,同认罪无异,崔杭激动道:“果然是你害了家父!竖子!枉家父待你赏识有加,替你写举荐信,逢人便说你前途无量,将大有作为,你就是这般回报他的?你怎好意思再唤他‘老师’?!你不配!”
王义濡后背僵直,听着崔杭的话,对薛茂民的恨意更浓烈。
他充耳不闻身后的责骂,只想将这两年午夜梦回,缠住他的愧疚,以及曾被轻贱看低的怨恨全部发泄在薛茂民身上。
一切都是薛茂民的错。
薛茂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,不满衙役不出手,没有作为,猛拍惊堂木:“来人,拿下罪犯王义濡!”
薛茂民坐在高位,王义濡根本碰不到他,在衙役冲上来前,他的目标已改为江元音。
他猛地朝她扑去,恶狠狠地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,为何……嘶——”
王义濡没能碰触到江元音,便被沉月一把制止。
沉月扣住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