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。”
威国公疲倦地点点头:“都交给你来安排。”
阮妈妈立刻跪在地上:“奴婢多谢老爷、多谢大小姐赏识!”
许靖央有条不紊地吩咐安排,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。
威国公看着她,感慨万分地说了句:“靖央,倘若你就是个单单纯纯的女子,为父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。”
“来日你嫁出去,好好地做个主母,比什么都强。”
他说的含糊,别人不明白,许靖央可听明白了。
她的父亲,从未真正将她挣来的那些军功当做荣耀。
他虽然享受神策大将军带来的殊荣,可是内心深处,那大男子主义作祟,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的功劳始终凌驾于他之上。
尤其是威国公庸庸碌碌三十多年,却在四十多岁的时候,靠着女儿挣来的功名成为朝野新贵。
四下无人的时候,他多半也很是懊恼、不忿。
全然忘记许靖央在战场上拼搏时,流血流泪,数次面临生死之危。
许靖央面不改色:“父亲,您累了,睡一会吧。”
威国公大概是真的疲惫了,也可能是药效作用,他渐渐闭上眼睛,呼吸均匀地睡着了。
许靖央留了威国公的两个心腹小厮看着他。
因为许柔筝多半一时半会还取不回药。
她带着竹影等人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关上门来,卧内没有点灯,许靖央立在桌子边,借着月色,她在看自己的孤影。
十年来浴血奋战,多次遇到危机,敌人的包围,身份的隐秘,都没有让她蒙生退意。
这是因为她知道,如果她不在战场上坚持,她的家人就要上战场。
那样凶险的厮杀,她情愿是自己来承受。
可是,这一切在家人的眼中,竟没有换来丝毫的感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