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头。嘉靖年间,几千人编制的卫所,面对百余倭寇的进犯,竟然不敢出战,使其长驱直入,受难百姓不可计数。你推崇的戚继光,不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募兵的吗?”
“既然陛下也知道卫所不堪,那么为何不将其裁撤掉呢?”张维贤听见朱由检给他讲古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那是因为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世宗、神宗以及先帝为何不裁掉卫所兵。
卫所再不堪,至少名义上,卫所田地不许买卖,卫所的田地还有人耕种,还能产出军粮。
卫所士兵每人每年朝廷拨款不足五两,但是募兵每月需银三两,而当年戚家军月饷更是达到了三两五钱,每有斩获,必有奖赏,一名倭寇值三十两银子。
当年的银子可比现在值钱,这么多钱,你给得出来么?”朱由检面色难看地说道。
“可,可是卫所不堪一战啊。”张维贤依旧不服气,他继续说道,“既然需要卫所种田,那就不应该给其军饷,不如把这笔钱用于编练新军。”
“你知道现在什么样的兵可堪一战么,张卿?你亲自上过战场么?”朱由检反问。
朱由检的发言一下子戳到了张维贤的痛点,他面色微微发烫。当年他被父亲安排去辽东军中镀金一轮游,他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他嗫嚅着说道:“臣,臣当年在萨尔浒之战后曾在辽东任职参将,未,未曾亲手斩杀敌军。”
“自李成梁喜好收养义子、豢养家丁起,我大明的这些个总兵、总旗就只能依靠家丁作战了。
也只有他们的心腹家丁能吃饱穿暖,日夜演练,无需劳作,领双份饷,战死有抚恤,残疾有收养,才能够做到与建奴兵厮杀而不溃。
卫所的军官贪污,有心的会花钱养一些家丁,无可救药的就会拿钱挥霍,购买田宅。
但如果把卫所裁了,那他们就没钱养家丁了。有道是由奢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