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峻的表情,还有那双深邃洞察的眼睛,却让人不知不觉间,忽视了他的年纪。而当他伸出手,抓住跪下的汉子,力气竟然大的惊人。精壮的汉子,便再也拜不下去了。
“啊?张仙师?…”
“你刚刚好些,好好将养。要是有了力气,就帮忙照顾下周围的老人,维系这块营地不出乱子。”
“是!都听您的!”
精壮汉子重重点头,脸上是发自内心的虔信。他敬畏又向往的,看了眼“张符师”手中的黄卷,祈求道。
“仙师,仙师!请您在我额头上画个符,念诵入道的咒文…黄天在上!我愿戴黄巾,加入太平道!…”
听到这加入太平道的请求,张承负神色一肃,注视着精壮的汉子。他仔细端详了会对方的表情,看了看对方比普通乡民强壮的体格,还有那虎口下方的老茧,沉默了会,才回答道。
“焚烧黄纸符篆,引清气之人,归太平正道…这种正式的入道仪式,只有大贤良师、大医与方主们才有资格。我是符师,只能给你画一个善符,劝生导善,算是信奉了黄天的信人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柳,单名一个弓。”
“好!你靠近过来,头抬起来些,跟我念诵…‘黄天在上,太平在心。饮我符水,三灾不侵’…”
张承负蘸着符水,念诵了几段咒文,在柳弓的额头上,画了个螺旋的“气符”,代表“清气入体,邪炁自分”。然后,在对方感激的目光中,他低声传了两句简短的祈福咒文,就走向下一个躺着的病患。
“嗯?小腹肿大,汗出如珠,喘而不语,脉极微细…这是?阳气亡尽,将死的脉象…”
张承负跪坐在泥地里,把了会脉象后,看着眼前躺着的青壮农人,低头不语。那农人呼吸浅短、喘的很急,但很是无力。他手腕上的皮肤干瘪裂开,偏偏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。而他睁大的眼睛里满是祈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