役兵役,从不向士族豪强增加,却加倍压在这些小户百姓的头上。如此年复一年,让更多的小户破产,“富者田连阡陌,贫者无立锥之地”。世道就这样快马加鞭,加速崩坏,奔向拼死求活的大汉末年。
“太一神啊!天齐庙…天齐庙就在前面!看…庙外那么多的窝棚…有施符水救人的符师…还有麦饭粥的香味!…”
“看!那些拿黄卷的,是大贤良师手下的黄卷符师!我们有救了…有救了!…”
饥饿的青壮鼓起最后的力气,向前挪步,却连奔走的劲都没有。病重的老人泄了最后一口气,嘴角笑着,就这样轻飘无声的倒下。而那一双双眼睛望向的方向,霍然是一座祭祀“东岳大帝”的砖木祠庙,“东岳天齐庙”。
这座传承古老的祠庙,就建在漳河边的丘陵上,眼下则改立了“黄天神位”,正是“太平道大贤良师”的传教道场。
靠近看去,祠庙外密密麻麻,扎了许多草棚与窝棚,聚集了足足数千灾民。几十上百名系着黄巾,手执黄纸卷的太平道徒,就正在人群中往来。他们有的念诵太平经文祈福,有的布施符水驱邪,有的展开黄卷念咒,还有的背着草席去往山凹。而在他们经行过的地方,灾民们都努力伸出手,去碰触他们粗麻的道袍,渴望着用“仙师”的清气,驱散身上沉重的邪气与病气。
“黄天庇佑!你身体壮实,伤寒入体不深,只是病发的急,才会突然晕倒。眼下发了几天大汗,寒气散了出来,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…后面用麻黄桂枝汤…嗯,寻不到药材的话,就把水煮沸,多饮些热水。静神息怒,多多歇息,不要劳作…嗯,罢了,尽量少劳累些!…歇上一月半月后,就能彻底好透。”
“是!是!谢张符师…谢张仙师!…”
精壮汉子激动的跪倒在泥地里,连连向年轻的“张符师”叩首。这个“张符师”看起来不过十四、五岁,面容依稀有些清秀。但他那沉肃